语言是通向心灵的小道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偶然相
语言是通向心灵的小道。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偶然相遇,很可能将来不会再见面,但如果他们就自己所见,即使是最表面的一些现象发表一点看法,征询对方的意见,而另一个也表达了看法,那么,也就接通了两个心灵间的路线,言语由浅入深,交情也由浅入深。先在最明白浅易的事情上表示一致的看法,便造成一种“共识”的心理趋势,在需要的情况下,便可以进行合作,协调行动。而如果空旷之地陌路相逢一言不发,那么,笼罩着他们的不仅是寂寞、沉闷的空气,还会有一种心理压力,似乎潜伏着什么危险。这不仅因为双方对对方的品行、处世态度完全不了解,存在着戒备之心,同时,如果有其他的意外发生,他们也难以很快做到配合与相互帮助。所以说,这首诗也写出了人们在生产、生活中互助互爱、相互赞美和鼓励这样的情形,具有十分深刻的意义,是“让世界充满爱”主题的最早歌唱。可以说,诗中唱出了人类最高尚的感情。诗人发之歌咏,称赞了这样一种精神思想、情操,表现了对这种情操、情感的不能忘怀,则诗人的思想情感也就可以感觉到了。这里没有直接的人物描写,也没有心理描写,但却立体地、从几个方面表现了抒情主人公的胸怀。应该说,这实际上是表现了劳动人民的品质、情操。《诗经原始》引章潢语:“‘子之还兮’,己誉人也;‘谓我儇兮’,人誉己也;‘并驱’,则人己皆与有能也。”
这首诗的节奏也相当美。六国秦汉而下,好诗自然不少,但如此诗及《周南·汉广》、《卫风·桑中》、《秦风·蒹葭》等,可谓浑然天籁。这首诗情调的优美,节奏与音乐性的完美结合更是达到浑然天成的程度。马克思说,希腊艺术和史诗“仍然能给我们以艺术享受,而且就某方面说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原因就在这里。人对艺术品美的感觉,是很难通过理性分析讲清楚的,因为艺术欣赏是一个极为复杂的心理过程。
这首诗在形式上有以下几点值得注意:
第一,每句之后带有语助词“兮”,使节奏舒缓,提示读者在阅读中想象当时歌唱时悠扬的声调。
第二,完全是极明白的口语。其中“之”、“乎”这些虚词使句长而意不密,唱起来易于听清,完全不同于后来之“案牍诗”。
第三,句子参差不齐,句法多变,与整齐的四言诗不同。不记“兮”字,各句字数是、、、。从节奏上说,这四句是:
一二(言)
三三(言)
二一二(言)
二一二(言)
总体上形成一种音乐节奏的参差美,而在参差变化之中,又体现出一种整齐美:后二句并为五言,句子结构相当,而且显示出一种自然的对偶,没有斧凿的痕迹。方玉润《诗经原始》评道:“猎固便捷,诗亦轻利,神乎技矣!”
本诗写山中打猎时的一段情感经历,故情调高亢;又因为是赞扬友谊,故色调明朗而轻快,而且由于是从回忆角度写的,故同时又显得一往情深。诗中创造的意境是优美的。陈子展《诗经直解》说:“《还》篇当是猎人之歌。此用粗犷愉快之调子,歌咏二人之出猎活动,表现一种健壮美好之劳动生活。”体会颇为细致。
猗嗟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10)不出正兮。(11)展我甥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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